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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格尔女人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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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汉子说,大嫂,谢了。 如风卷残云般,汉子鼓动着腮帮子将一锅玉米粥吃得一粒不剩。一个长脸的汉子舔着碗底说,大嫂,再来一碗。 祖母从屋里拎出一
汉子说,大嫂,谢了。
如风卷残云般,汉子鼓动着腮帮子将一锅玉米粥吃得一粒不剩。一个长脸的汉子舔着碗底说,大嫂,再来一碗。
祖母从屋里拎出一坛子酒。这是那年冬天上太祖父泡制的黄酒,陈泡了三年,专治老寒腿。掀开坛子上的棉花塞子,酒香使汉子们的脸红润起来。大红枣圆鼓鼓的,就像一面面红朴朴的小伙子的脸蛋。
汉子们一醉方休,连马也醉倒了。
第二天,村里人都回来了,说,昨天过队伍了,小日本的营盘叫连窝端了。
祖母正在院子里涮坛子,涮净了,要再泡一坛子酒。刚刚洗净的红枣个个圆鼓鼓的。祖母在将它们放进坛子时,天已经黑下来。远处的狗吠声被风送得很远很远。
祖母抱起沉甸甸的坛子说,过不了多久,又是一坛好酒。
那天夜里,祖母的房门被人悄悄拨开了。
月亮闪了一闪后,又无声地合上了脸。
第五天,或者是第六天,祖父说他记不清了。反正是日本人的飞机轰炸河曲,傅作义、马占山站在河曲城的一个防空洞前,望着天上乌鸦一般的飞机。平静地看着外面,都没有说话。
祖母站在窑洞前的院子里晒太阳,很多年过去了。
祖父在箍好一只木桶后,挑起一担桶,不长的时候,祖父将一担水倒进院子里的水缸里。
祖母没有说话。
祖父的络腮胡子许久没有收拾,看上去像一堆煤一样。
祖母说,梁上的月亮又圆了,把门留着吧。
祖父说,是啊,该是回家的日子了。
祖母将被子铺在火炕上,祖父再添了几块煤后,炉火照在他们的脸上,皱纹里如同盛满了铜水一样,脸上奔腾着火光。
柴扉轻轻地被推开了。
祖母和祖父对视一眼,祖母说,加一瓢水吧。
祖父说,我去淘一淘米。
月亮正好,纸窗上的月色水一样洇进来,香气也随风潜入。
岁月里总是狗吠了一声,却不见犬影,门就被推开了。清风和明月一齐落进来,落在祖父祖母的身上。
又一个黄昏,正是落叶脱尽的时候,山头的杜梨树孤零零的,月牙儿像一弯眉毛。
祖父要去栓门。
祖母说,留着吧,羊群里还总有一二个落单的。
祖母说话的时候,天上的星光升起来,屋里的灯就渐渐亮起来。
祖父后来总是爱说,灯是屋里月。
祖母移动灯盏的时候,墙上移动着影子,山河移动着岁月,风俗就这样一天天老了。
说话的时候,院门被摇响了。
父亲后来回忆说,家不是店,常有客来。
山 场
月光投下一片清冷的霜影,只一声狗吠,远山如同落在天边的一团浓重的阴云,浮在幽暗中。
女人停下针,将油灯拨亮,一团灯花灿然绽放。一瞬间,屋子里似燃起了火。门就在这时开了,女人悚然一惊,进来的却是风,女人怔怔的,也不去关门,只任风在屋子里肆无忌惮地乱蹿,一壁影子摇得女人乱了心事,一张幽怨的脸便在灯影里忽明忽暗。
女人悲咽一声,针不知在头发里润过多少回了,便去绣兜肚,却扎在了指头肚中,女人望着结在指肚上鲜艳的血珠,心事便沉浮着。
自从嫁过来,男人便去下窑。
男人说,我知道你苦,心苦。
男人说这话时,男人在地下卷烟炮,又粗又壮。
男人擦着火柴,将烟点着了,浓烈的烟味罩着苦涩,也笼了男人的一腔无奈的痛楚,浮在女人的脸上。
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,男人说。
男人将烟蒂灭了,狠狠捻上一脚。男人“啪”一声,便将灯灭了。
男人粗壮的气流吹到女人的脸上,女人的脸上像脱了一层皮,女人觉得异常的疼痛,尖锐得像无数枚针在女人脸上乱扎。
男人便将女人裹在身子底下了。
女人觉得村口那株枝柯乱动的老榆树长到自己的身体里来了。
女人只是招架着、招架着,但那株树以无比智慧的力量,向她的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挺进,很快便将她征服,她觉得她像一只被人灌满了气的球一样,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。
等她醒过来时,男人喘着粗气:“狗日的!”男人自己把自己折腾的气喘吁吁,大汗淋漓,像翻了九座大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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