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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格尔女人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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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也不知过了几天,女人就去扳指头,短短的几天,女人怎么就算不准呢?算了一遍,又算一遍,一遍比一遍差,女人就着急,着急就一天几次地望那条小路
也不知过了几天,女人就去扳指头,短短的几天,女人怎么就算不准呢?算了一遍,又算一遍,一遍比一遍差,女人就着急,着急就一天几次地望那条小路。
路还是那条路。女人就去看缸里的水。男人说过,水落了,他就回来了。回回如此,缸里的水却满满的,女人就害了羞。
女人想极了,就走上那条小路,站在山路上张望。终于就转来了那个熟悉的身影,女人像一块石头,落在了地上。她怕见那影子一般,跳一架山,风一样回家。
生火、添柴、舀水、和面、烙饼、煮鸡蛋,桌子上摆得满满的,热气腾腾,香味袅袅。
男人就进到屋里,从后就将女人揽入怀里,女人扎煞着面手想喊,男人的嘴就压向女人,络腮胡子刺一样,塞进女人的嘴里。
男人粗壮的翻卷把女人搅得的寸土不留。
男人说:“你会算。”
女人说:“就是。”
男人说:“好香。”
女人说:“好吃的还在后头呢。”
男人饭还没有咽下,女人就被男人搬倒了。
女人惊慌失措:“门还没关……”
男人就像大山覆顶一般,女人顷刻间就被吞没了。
真得吞没了,却不是女人,而是男人。
大窑冒顶,女人疯了一般,女人把一座窑几乎翻了一遍。
村里人说,女人疯了。
女人是疯了。
恍恍惚惚的,女人把兜肚绣好了。女人烙了一张饼,女人就去给男人送。
男人睡在西山下的一丘土坟里。
女人就把兜肚和饼放在男人的坟前。
纸烟又涩又重,风一吹,便和黄昏一起落在坟茔下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女人被人送回屋。
女人呆呆的。
村里人说,女人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。
女人就听了人们的劝,做饭。
女人说,我给他做饭。
女人掀开水缸盖,没有一点儿水,女人就去挑水。
村里人就在井里发现了女人的尸体,村里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,平平整整的地方,小小的井口,女人怎么就会落井呢?
灯 火
灯花离婚。
灯花爹听到灯花离婚时,正耕地,一口气没上来,死了。
灯花回村,手里扯着娃儿。一对大眼睛,水一样明净,很机灵。村里人就躲在背地,从墙头上,门缝里,麦秸垛后偷偷地觑。一村子便布满眼睛。
有人撇撇嘴说:“没羞没臊,穿得像个洋娃娃,走的还俏洒洒,丢你先人的脸。”
有人抹了抹下巴说:“那娃儿也是个野种,瞧那一脸贼相。二水河,你地里那些零碎可好操着心哇!”二水河说:“敢,看爷打折他的腿,扒了他的皮!”二水河立着眼梢,凶凶的。有人说:“人家可洋哩,城里还有更洋的。”二水河:“洋、洋个毬,看爷不喝他羊(洋)杂碎!”村里人就说:“二叔,往后我们不明不白有个缺这少那的,就得你给做主哩!”“行,包在我身上,量他也不敢!”二水河一脸得意。有人敬他一棵烟,带过滤嘴的。
灯花回家,母亲哭了,身子一塌,倒在地上。弟弟妹妹们恼了,背过脸去,不问青白。亲戚们没一点儿好颜面,不打一声招呼,东西摔过几件后,指桑骂槐的声音没有了,死一样沉寂。家里人出门时,头垂得低低的,沿墙根匆匆而过,偷人东西般极不光彩。
天黑的时候,灯花眼睛红红的,肿着,扯紧娃娃的手,住进了村西的那口老窑。那是口寒窑,许多年没有人住了。
那一夜,村子里多了一篷灯火。
从此,村里人像约好似的,窑前的那条路就很少有人走。久了,那条路便瘦了,草很茂。
灯花的心伤透了。
一天夜里,天很黑。村里人听见老窑里有哭喊声,大家就都跑出来看,见有个人从灯花住的老窑里跑出来,是个男人。灯花在后面撇着八字腿撵出来,顺手拣了石头砸那人。
那个人很快就跑走了,灯花忽然坐在地上,号啕大哭:“老天爷,我的命咋这么苦?命!命!老天爷你枉睁双眼!”灯花就拼命冲天扬沙子,她要封住老天爷的眼。孩子哭声尖锐,穿透黑夜。
很快,看热闹的人跑回来说:“跑走的是毛头。”方邻四村有名的赌徒,春不耕,秋不收,游手好闲,专好偷鸡摸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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